春节假期后的第二个清晨,位于重庆市最东北角的巫溪县尚未完全褪去年味,县城城区房顶和公路被一层白色的薄霜覆盖着。当大多数人还在被窝里贪恋着温暖的时候,渝能集团公司新能源前期项目开发组的许征和陈跃两名工作人员,已经背上行囊,踏上了寻找新能源项目的道路。

“开局即决战,起步即冲刺,今年新能源项目开发目标务期必成。”节后上班第一天,在该公司召开的收心会上,项目组领导提出了这样的愿景。

两人驱车近7个小时,从重庆主城赶到巫溪县,尽管到住处落脚时已是晚上8点多钟,两人还是连夜规划好了次日上山踏勘几个点与行进路线,并做好相关准备工作。

“这里比主城冷多了。”上个月刚调到新能源开发组的陈跃在嘴里嘀咕着。

“呵呵,这边的海拔高,一会到了山顶,你才会真正尝到真正冷的味道。”巫溪县前期项目开发组组长许征回应道,“干前期就是这样,冷和热都是常态,去年夏天最热的时候有40来度,我们一样在外面跑,巫溪这边海拔高,紫外线强,皮肤晒过后发红、脱皮都是常事!”

“下次我多带点衣服。” 陈跃回应道。

“咱们项目组,常年在野外跑,最好提前准备好一个双肩包,方便装资料、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。”资深的许征向陈跃说起了自己的经验之谈。

 两人说着话,车已经驶离了大路,到了盘山村道上。村道依山势修建,弯弯曲曲,有的急拐湾需倒车两次才能通过。上山的道路一边是紧贴山壁,另一边则是深不见底的悬崖。司机目不转睛地盯着前路全神贯注地驾驶车辆,坐车的人则一手撑着座位,挺着腰,一手紧紧抓着车顶的把手。

“刚才,我脚趾头都在使劲扣着地板!”陈跃满脸劫后余生样子,过了悬崖路段,紧张心情的才有所放松。

驾驶员半开玩笑地插话:“我都没怕,你怕啥?这还是硬化的路,你没见过巫溪七星光伏场那个路,全程石子路,上山要过几十道“之”字拐,那才叫真正的险!”

“交通安全大意不得!还是要注意点好,陡峭山路开慢点!”许征微笑着进行叮嘱。

驾驶员赶紧回应:“那肯定噻,这个放心嘛!”闲谈间,车子已经驶在了半山腰,车外两旁,满目尽是高山草场和一些叫不出名的灌木丛,雾气在草上面低低地浮着,叶子上全是晶莹的水珠。快到山顶时,已经没有供车行驶的道路了。两人只得下车步行,捡起路旁粗一点的树枝,掰掉小枝丫,制作成一个简易的拐杖,踏着小路上的荒草,沿路而上。

走在前面的徐征边走边说道:“冬天反而好,夏天山上蛇虫多,去年遇到过好多次蛇,长的差不多有一米多长!”说着扬了手中的拐杖,“就是靠这个,伸在最前面,在草里不停地拨动,真正的打草惊蛇。”

陈跃听后一惊,不由得“啊”了一声,老队员笑道:“放心吧,这时节蛇虫之类的动物都冬眠了,你要能见到才奇怪了呢!”山顶的小路几乎算不上“路”,荆棘满地,蜿蜒曲折,雪后变得泥泞难行,尽管小心翼翼前行,但还是满脚的泥巴,裤腿上挂满了说不上名的草籽和刺球。

绕过了数个山包,终于到了山顶的垭口,两人都是一身大汗,顾不得休息忙碌起来。对照着地图坐标,现场定位拍照、画图、观察地形,根据资料现场判断土地性质、林地性质……太阳出来了,照着这一片坡地,荒草随风摇摆着,两人迎风站立,眼看着这片荒地,在心里幻想着:“公司在这里铺满光伏板,再修建出漂亮的厂房和宽阔的大道,人们在这里愉快地工作情景,那会是何等令人向往的模样。”

全部踏勘工作忙完后,已经下午一点多钟了,才觉得肚子饿了,在前不着村、后不着店的山上,没法讲究伙食,两人回到车上,与驾驶员一起拿出背包中的面包,就着矿泉水大口吃起来。吃好后,徐征率先站起身来大声说:“收拾一下,去下一个点!”踏勘完最后一个点,向住宿地返回时,远处的山下已是万家灯火。

这是新能源项目开发组工作人员十分普通的一天,从清晨到日暮,从山顶到峡谷,从城市到村镇,一路汗水,一路风霜,跑完山里的现场勘探,再跑区县地方政府的各个部门。一个项目失败了,再继续跑下一个项目,他们用脚步丈量土地,足迹踏遍了巴渝山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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